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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页（第1页）

  &1dquo;嗯，你是头一次看到吧。”幸三郎说。

  &1dquo;呃，它叫高什么来着是吗？”

  &1dquo;你说高雷姆吗？”

  &1dquo;对，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呢？”

  &1dquo;买的时候，店里的人就是这么叫它，所以我也就跟着叫了。”

  &1dquo;看起来真不舒服耶。好像从刚才就一直盯着什么冷笑似的。我觉得它有点恐饰。”

  &1dquo;是吗？”

  &1dquo;它一点也不像那个签名娃娃那么可爱。为什么要这样做出笑脸呢？”

  &1dquo;我想，当时的工匠大概认为人偶都应该笑着才对吧。”

  &1dquo;&he11ip;&he11ip;”

  &1dquo;当我晚上一个人来，看到这家伙单独坐在黑暗中微笑，有时连我也会觉得不舒服。”

  &1dquo;真讨厌。”

  &1dquo;的确是。它好像一直盯着无人注意的地方，自己偷偷在冷笑，令人忍不住想跟着它的视线，看看它到底在看什么。”日下也走来说。

  &1dquo;你也这么想吗？当这个房间刚做好，里面还空空的时候，我先就把这家伙搬来让它坐着，那时我也一直觉得，这家伙盯着我背后的墙上，那里是不是停着什么苍蝇还是蜜蜂。这具人偶看起来很像有什么玄机吧？看它的表情好像肚子里藏着什么主意，可是却又让你猜不透。不过这也证明，它的确做得非常精巧。”※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1dquo;它的块头好大，这以前是做什么用途的？”

  &1dquo;我想可能是杖头木偶吧。就是在马戏团表演的那种。要不就是儿童乐园吧。它的手掌开着小洞。我想可能是把铁棒插进那里去吧。手脚各个关节，做成和真人同样的活动方式。大概是转动铁棒，让这家伙表演空翻旋等动作吧。身体本身只是木头，没有任何机关。”

  &1dquo;那应该满有看头的，因为它和真人一样大嘛。”

  &1dquo;想必很有震撼力吧。”

  &1dquo;为什么叫做高雷姆？有什么意义吗？”初江问。

  &1dquo;高雷姆好像是什么作品中出现的自动人偶吧？我记得在那个故事里，它一直在搬运装在瓶中的水，就像机器人一样&he11ip;&he11ip;不知道有没有记错。”日下说。

  &1dquo;高雷姆是犹太教传说中一个人造人的故事。搓揉泥土制造人形，将施过犹太教咒语的护身符塞进胸口，它就会获得生命自行活动。可是如果取出护身符，它立刻又变回泥偶。这个传说产生了各种故事，也拍成了很多出电影。德国电影鬼才保罗·韦格内（pau1egener）曾拍过三次高雷姆的电影。我年轻时，记得是一九三六年吧，杜微叶（Ju1ianduvivier）导演的&1squo;巨人高雷姆’这部片子也曾在日本放映过。”

  &1dquo;那是什么样的故事？”

  &1dquo;内容我己经忘了。我还记得的，也是类似日下刚才说的故事。有个村子的水井干了，能是就让高雷姆从遥远的河边，把水装进瓶子里运回来。高雷姆每天都被派去运水，最后水终能溢满了井，整个村子都淹水了，但是却无法让高雷姆停住。就是这样的故事。”

  &1dquo;好可怕噢。”金井初江说，&1dquo;所谓的人造人，往往带着某种非人的缺陷，这种缺陷形成一种诡异传染给人，产生了恐俱。人偶大概也带有一点这种感觉吧。”

  &1dquo;我想应该是吧。那就像核战的恐俱。起初人类只要按下开关，可是一旦开始启动，就再也无法控制了，人类怎么哀求都没用。人偶的面无表情，多少会令人联想起这种情况。”

  幸三郎似乎颇为赞同，大大的点头。

  &1dquo;嗯，你说得很好，日下。这话实在对极了。对了，关于这具人偶，听说它本来就像一般人偶一样，有个极为普通的名字，叫做&1squo;铁棒杰克’。可是，根据我买它的那间布拉格古董店的老板说，这家伙一到了暴风雨之夜，就会自己走去河边之类有水的地方。”

  &1dquo;天哪。”

  &1dquo;哈哈，怎么可能！”

  &1dquo;据说那是它喝过水留下的痕迹。从此以后，这家伙就被称为高雷姆了。”

  &1dquo;这是编出来的吧？”

  &1dquo;不，事实上，我也见过。”

  &1dquo;啊？”

  &1dquo;有天早上我一看它的脸，现它的唇边还垂着一丝水滴。”

  &1dquo;真的吗？”

  &1dquo;真的。可是那其实没什么，只是出汗而己。这种情形不是常有吗？就像玻璃起雾一样脸上沾到水滴，然后就流到了唇边。”

  &1dquo;原来是这样。”

  &1dquo;不，这只是我自己的解释啦。”

  &1dquo;哈哈哈。”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尖锐的悲鸣，众人都跳了起来。转身一看，脸色白的久美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现在正要跪倒在地。男人们连忙抱住她。

  &1dquo;就是这张脸。窥视我房间的就是它！”她叫道。

  [第二幕]＆第十场　会客室

  但这个令人惊讶的事实，对案情进展毫无帮助。几个过度谨慎的刑警，有半天工夫都不肯相信久美的现，直到三十日早上，虽然有点勉强，才总算改口说，也许有这种可能。

  那当然是因为他们虽有一套极为实际的方法论，但还是花了半天时间才想出借口来解释这种可笑又无聊的事实何以存在。也就是说，&1dquo;是某人利用那具人偶，威吓正在睡觉的久美”。这个解释的确很像警方的作风。可是若问他们&1dquo;是谁”，&1dquo;为了什么理由”，必须要吓唬&1dquo;久美”时，立刻又会遇到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