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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日本做什么？&rdo;古以笙还是不放心，也可以说是不相信，&ldo;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rdo;&ldo;我来旅游的，散心……我本来是要告诉你，可是因为来之前发生了那件事，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你好像也不会有心情听我说，所以……&rdo;凌芊慢声细语，毕竟她觉得自己不告诉他就私自来日本又是任性了。&ldo;什么时候回来？&rdo;古以笙的音调终于有所降低，语速也放慢了。&ldo;我马上要上飞机了，下午一点半就会到。&rdo;他居然什么都没说，真可怕啊。&ldo;哪一趟？&rdo;&ldo;nh935。&rdo;凌芊咬着下唇，&ldo;那个，我……&rdo;&ldo;我去接你，回来再说。&rdo;&ldo;那好吧，我们下午见。&rdo;听古以笙这么说，凌芊忽然觉得自己很不懂事，就像一个用离家出走来引起大人注意的调皮孩子，也是个可恶的孩子。她刚想挂电话的时候，忽然听见古以笙在电话里用低柔的声调以近乎恳求的语气说：&ldo;猫，快回来……&rdo;她忽然有点哽咽，泪水浸润了眼眶，&ldo;恩，我就回去。&rdo;她挂了电话，擦了眼泪。小琼远远看见她擦眼泪的动作，笑着叹口气。凌芊远远就看见古以笙，他也看见了自己，于是飞快地向她走来。凌芊迎了上去，拉着古以笙的手，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古以笙的脸色一变，忽然抬手重重给了她一巴掌……‐‐凌芊惊醒，发现自己还在飞机上，空调的温度开得太低了，她浑身发冷。偏头看了看小琼，她也在睡觉，想必这次的旅游真的很累，飞机上的其他旅客也都在闭目养神。凌芊是真的睡着了，还做了个梦。她舒展一下手臂，靠回椅背上。&ldo;他来接你么？&rdo;小琼闭着眼问。&ldo;……是啊。&rdo;凌芊回答，闭上眼睛，双手环抱住自己。这是她在日本买的无袖衫，淡蓝色和白色的竖条纹相间，略紧身，穿在凌芊身上十分合适，虽然很贵，凌芊还是买了，这可能是她最贵的一件夏装了。可是，早知道今天就不穿这件衣服了，应该挑件厚点的短袖穿，现在她觉得很冷。&ldo;要是我，根本懒得理你。&rdo;小琼看了她一眼，&ldo;无缘无故玩什么失踪，居然还让别人来接你，你家医生脾气倒好，换作我，哼哼，直接用手术刀捅了你。&rdo;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对凌芊威胁性地扬扬拳头，&ldo;我今天倒要看看，那个医生是何方神圣，忍了你这么久还没进精神病院。&rdo;凌芊哑然失笑，&ldo;也许他心理素质比较强吧……&rdo;飞机缓缓降落，凌芊提着行李，走下飞机。&ldo;双脚踩在地上的感觉真好哇。&rdo;凌芊对小琼笑笑，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出出口。远远地，她看见了古以笙，像梦见的一样，他看见她之后，就快步走过来，什么都没说，提过她的行李，然后目光落到小琼身上。&ldo;这是小琼，我们一起去日本的。&rdo;凌芊介绍道。&ldo;这就是那个医生啊……&rdo;小琼放肆地猛打量古以笙，&ldo;不穿白大褂，还真看不出来是外科，一点都不像开膛破肚的人儿呀！&rdo;&ldo;走吧，车在外面。&rdo;古以笙说着，向外走去。&ldo;喂，你们俩走吧，我要回家去。&rdo;小琼冲凌芊摆摆手。凌芊拉住她，&ldo;你太不给我面子了吧？住几天再走啦，反正我放假。&rdo;&ldo;下次吧，我赶着回家，跟我妈说好了，不想让她等太久，我自己去车站就好。&rdo;小琼忽然凑到凌芊耳边，小声说：&ldo;你以为我愿意当电灯泡啊？小两口阔别那么久，一定有好多好多话要说，我孤家寡人的，怎么忍心听呢？&rdo;&ldo;我送你去车站，挺远的。&rdo;古以笙转身说。凌芊奇怪地眨眨眼。古以笙指指外面，&ldo;我今天开了车来。&rdo;&ldo;你有车？&rdo;这么久没听说过他有车啊。凌芊想，他该不会把他家司机叫来了吧？&ldo;算是算不是。&rdo;古以笙一笑带过，把凌芊和小琼的行李放到后备箱里，开了车门让她们上去。凌芊瞥了一眼车牌，发现不是上次看见的那一辆。古以笙开车，凌芊和小琼在后座看相机里的照片，哈哈大笑，小琼后悔自己来之前应该去买一台摄像机，这样就能录更多的东西了。凌芊无意中抬头，看见古以笙专心开车的模样，想起小琼那&ldo;忍了你这么久还没进精神病院&rdo;的言论，忽然也佩服起他来。送走小琼以后，凌芊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悄悄瞅了眼古以笙，马上正襟危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古以笙只是开车，也没跟她多谈。驶入小区之后，古以笙把车停好，便下了车。凌芊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上楼，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这是不正常的，他连问都没有问一句，难道对这件事一点儿也不在意吗？忽然，她又有点怕怕的，小琼说的那句&ldo;忍了你这么久还没进精神病院&rdo;一直在她耳边回荡，万一古以笙在这几天里发觉自己不能忍受她了，等一下忽然说&ldo;我累了，分手吧&rdo;之类的话，那她……&ldo;你下午不上班吗？她胡乱找了个话题。&ldo;请假，先去我家把车开出来接你，然后再去医院。&rdo;没有什么不耐烦的口气，还跟平时一样。&ldo;哦，这样啊。&rdo;看来他家不止一辆车呀，真有钱啊，要是校董事是凌芊的爸爸，凌芊肯定当她的大小姐，才不自己出来工作赚钱。古以笙倒是高风亮节，不拿家里一分钱，自己出来当上班族，每月拿固定的工资和奖金。凌芊开了门，古以笙就把行李提进去。&ldo;放在地上就好了，我等会儿自己整理一下。谢谢你了。&rdo;凌芊正在关门的时候，古以笙忽然用力拽了一下她的手臂，让她面向自己。凌芊吓了一跳，还来不及观察古以笙眼中有没有愤怒的情绪，就被他拉进怀里，抱得死紧。&ldo;以笙……&rdo;她勉强挤出一点声音，他却用力将她抱得更紧，几乎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一样。凌芊甚至发觉他的身体有点抖，于是，愧疚感涌了上来，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原来刚才他一直在忍，忍着他的情绪，一直到这个私人的场所才表现出来。古以笙微松开她，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力道猛得几乎让凌芊承受不住，然而她还是回应着他，手指cha进他的头发里，慢慢抚摸着。长吻持续了五分钟多才停下来，凌芊的呼吸很急促，脸完全都红了，她用手背按着微肿的唇瓣，把头靠进古以笙的怀里。&ldo;好玩吗？&rdo;古以笙一箭双雕，不知道是在问去日本好不好玩，还是问失踪好不好玩。&ldo;我给你看照片吧！&rdo;凌芊拉着古以笙坐在沙发上，再找出数码相机，打开显示屏给他看。他随便看了两张，就把相机放在一边，转头看她，&ldo;怎么忽然跑去日本，生我的气？&rdo;&ldo;没有啦。&rdo;凌芊把小琼中了大奖的事告诉他，&ldo;旅游社是她帮我报名的，因为很仓促，所以我就跟她一起走了。手机卡在日本没有信号，公用电话我也不想打……&rdo;&ldo;还是赌气。&rdo;古以笙版着脸下了结论。被拆穿的凌芊无话可说，最后只能承认：&ldo;是啊，赌气嘛……谁叫你乱吃醋。&rdo;她学着电视上的大男人一样搂过古以笙，哄小孩似的摸着他的脸颊，&ldo;我不是故意、有意、存心骗你，我觉得，把自己讲得什么都不会，比较能保护自尊，不会像个女仆一样为男人做这个做那个。我承认，我原来就像个女仆一样对那个混蛋，甚至在月经的时候还帮他打扫房间、洗衣做饭，现在想起来，我一方面感动自己当年怎么那么好，一方面厌恶自己当年怎么这么没人格。所以啊，我才发誓不要再为男人做家务了，不能让男人利用我的感情。我……很极端吧？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办法了，唉，你不要再生气了啦……&rdo;&ldo;生气的是你，不是我。&rdo;居然自己一个人去日本，害他恍惚了这么多天！&ldo;好啦好啦，我生气……&rdo;凌芊坐上他的大腿，足实让他僵了一下，马上坐正，郑重地咳了两声。凌芊搂着他的脖子，&ldo;你下午还要去医院哪？&rdo;&ldo;恩。&rdo;古以笙隐忍着，一直往后靠，&ldo;我跟他们说，我忙完自己的事就回医院。&rdo;&ldo;是向胡主任请假吗？&rdo;&ldo;恩。&rdo;&ldo;哦。&rdo;凌芊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护身符，拆开包装，拿出来就往古以笙脖子上套，&ldo;这个送你……然后，手机给我。&rdo;古以笙被她搞得一头雾水，掏出手机给她，然后低头把护身符拿下来，捧在手心里看着，只听凌芊拨了号码，接通之后说：&ldo;喂，胡主任吗？是我……哦，对，我刚旅游回来，他跟我在一起……&rdo;古以笙微讶，拉了一下她的衣角，用口形问她：&ldo;你做什么？&rdo;凌芊看了他一眼，见戴上去的护身符又被他拿了下来，马上不满地叫道：&ldo;哎呀，你拿下来干吗，快戴上去，人家刚帮你戴好你就拿下来……&rdo;&ldo;好，我戴上。&rdo;古以笙无奈，又把护身符戴回脖子上。&ldo;这样才对嘛，等我一会儿哦。&rdo;凌芊眉开眼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几句话会让人产生多么大的误会，她又把手机贴在耳边，&ldo;胡主任，他今天下午不能回医院了，可以吗？&rdo;